最近和許久未見的朋友聚會,發現他們有不少相似的遭遇:兩位男性朋友都不約而同分手了,然後篤定地說自己不想再拍拖了,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像以前那般純粹地愛。
我問:「那萬一未來還是會有很好的女生等著你呢?」
他們沒有回答我,可是我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一種覺悟,好像就算有更好的人在前方路上,他都寧願錯過。明明上一段戀情已經告終,但他們還是願意默默守候,用自己的方式去為死去的愛情付出。他們願意為前度付出金錢、時間、還有遲來的關心問候。
但在我看來,這些付出像默哀一樣,在已經逝去的愛情面前,無論做什麼都只是一種無能為力的姿態罷了
我說:「她已走遠,你卻還在反覆地告別。」
說真的,我不明白這種付出有何意義,可能這會使他們的內心好過一點,以為自己還有希望,殊不知這只是一時三刻的麻痺,把自己置於上一段感情的痛苦中,永遠都不肯走出來。
什麼「不可能會再遇到像她一樣的人」、「好像自己已經不懂愛了」其實都是限制自己走向未來的廢話──不可能遇到像前度一樣的人是理所當然的,每個人都這麼獨一無二,為什麼要找一個像前度的替代品?愛情不會只有一種定義,我們要做的是從新的人身上找到新的愛情,而這種愛是全新的。遇上一個對的人,他會送你許多新鮮感、新的想法與習慣,令你忘記以往的好與不好,帶給你更多愛情的模樣。當你看過這個世界的遼闊,便不會因為不能再看見當年為之心動的風景,而不再向前
從來沒有人教過我們要如何去愛,所以我們只能重覆地從不同人的身上學會愛,如果只是一次的失敗就讓你不敢再觸碰愛,那你便永遠無法了解愛情,也沒可能找到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了。
人是從失敗中吸取教訓的生物,但亦善於從失敗中擇定放棄的方向。愛人真的好難,亦注定會受傷──但必須要受過傷,才能知道未來要如何避免傷害,不可能有人初次戀愛,便能毫髮無損地全身以退。更多的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戀愛中收集不同的教訓,然後銘記於心。
不要為一段已經結束的愛情而毫無止境地沮喪。這些都不是人生的終局,只不過是人生中一次又一次的錯過。錯過了的人與事,便不要再執著自縛吧。相信我,如果分手的一刻像是跌落谷底,那麼往後的每一天都不會比這更壞更差了──失敗後的我們,不會是更壞的我們,只會是更好的我們,而這樣的我們,更要勇敢去愛人。